我只担心一件事,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。

这是一篇公共厕所

我们要是也有一种稳定的生活方式就好了。不是深夜在大排档吃小龙虾,不是在麻将桌上或者公园里,也不是漂在北上广深,更不是当房奴或者沉迷于出国旅行和留学,而是一种已经被过了好几代的生活。我们的吃喝拉撒都有传统,难分高下的菜系,南甜北咸的地域撕扯,酒量排行榜,关于随地小便的文明探索,关于蹲着大便的健康辩护,等等等等。但,我们没有一种稳定的生活方式,和与之匹配的价值观念。十年前我们是那样,现在我们是这样,再往前没人记得是怎样,有人说是黄金时代,有人说是黑历史,再往后,没人晓得会是怎样。

如果我有些绘画的才能,我可以画一种叫做印象派的画,如果这个时代还能好好写诗,写了还有人好好读,那我就努力像孩子那样为幸福造一个缓解焦虑的句子。

我想为生活找个出路,长久以来一直如此,忙的时候我以为我找到了,闲下来,光明瞬间被巨大的黑暗吞噬。一些大白话在深夜浮现,难以断句的信息片段就将流向另一些我无法预知的认知世界。这不是交流,交流是两个方向的。这不是吐槽,槽这个东西是叙事。这也不是发牢骚,发牢骚不会这么连贯,而且更为消极。这只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,不知流向何方的关于焦虑的思考。我讲不好的焦虑,不能结合时间地点人物具体地讲,我不是公众人物,你不知道我的故事,太长,无从说起。我是公众人物,更不能说,没有人想把自己的生活变成公共事件或产品。我也不能像海德格尔那样,谈存在,谈时间,不能像福柯和德理达那样去解构现代性,我没那种训练,进不了那种语境,也不愿意让我的思考被一些生僻的词汇和欧化的句子说出来。

时间会带来新的混乱,源源不断,绵绵不绝,理清了也讲不清,词与物二次纠缠,只能让时空更加错乱。我们能讲乱,但不能讲清。宗教和政治能讲清,但我不信。

我把《布拉扎维的理想》这篇短文看了一遍又一遍。没用的,到处都是公共厕所的气味,包括我这篇不知所云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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